第 25 节 三更鬼敲门（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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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家里有钱，我爷对我小叔做的畜生事，总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人家姑娘要是找上门，就给姑娘点钱，把姑娘的嘴堵上。

那天，村里下了场大雪，一个姑娘进了我家院，她手里还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小孩。

我爷就问她，「你找谁？」

姑娘说，「我找陈文水。」

陈文水是我小叔的大名。

我爷皱了皱眉头，他问，「你找陈文水干啥？」

那姑娘微微低头，小声说，「我是他媳妇，我给他生了个儿子，我是从镇上过来的。」

那姑娘穿得单薄，她的棉外套用来包裹小孩。

她脚上穿着红色布料的棉鞋，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裤腿还有点湿。

我爷和我奶对视一眼，俩人瞪大了眼睛。

我小叔虽然做的混账事多，但从来没闹出过孩子。

更何况，我小叔已经订了一门亲，下个月初八就结婚，两家都商量好了。

我爷的眼珠子来回转了两圈，他四周看了看，这大雪天，村里人都在家里待着，没人出门。

我爷见四周没人，他对那姑娘说，「先进屋，外面冷。」

那姑娘点了点头，就进了屋。

我奶又给那姑娘倒了热水喝，我奶问那姑娘，「你叫啥名？和文水是咋认识的？」

那姑娘说，「我叫春兰，在我表舅家帮忙端菜，洗碗，我和文水是在我表舅家店里认识的。」

春兰长得不算漂亮，但也不丑，就是没什么文化。

春兰又问，「文水呢？」

我奶干笑两声说，「文水去他三舅家了，他三舅家在省城，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我奶在说谎，我小叔明明是去他订婚对象家，一会儿就能回来。

春兰愣了几秒，她小声说，「那我在家等他。」

春兰话音刚落，我爷就变了脸色，我爷说，「姑娘，你从来没来过我家，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文水的我们也不知道，要不你先抱孩子离开，等文水回来，你再过来，要这孩子真是文水的，那我们家认。」

听我爷说这话，春兰瞪大了眼睛，她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说，「这孩子就是文水的！」

我爷说，「这事口说无凭，我们不认识你。」

我爷话音刚落，春兰就掉了眼泪，春兰哭着说，「这么大的雪，你们赶我走，我能走去哪？这孩子就是水文的。」

我奶皱了皱眉头，她推了推我爷的肩膀，小声说，「别把孩子冻坏了。」

我爷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今天雪大，可以让你住一晚，等到明天雪停了，你可得走。」

春兰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

那小孩被裹得严实，根本看不见长啥样。

我奶把春兰带到西屋住，西屋是我小叔住的屋。

我奶害怕一会儿我小叔回来，被春兰看见，就把西屋的窗帘拉上，还把西屋的灯关了。

做好这些，我奶才回了东屋。

我奶叹了口气，她说，「文水这个小畜生，一点都不让咱俩省心。」

我爷连着抽了两口旱烟，他说，「这孩子八成是文水的，但咱不能要，这姑娘家条件太差。」

我奶说，「这姑娘要是不走可咋办？」

我爷冷哼一声，他说，「要是不走，就把她赶出去，不能让她毁了文水。」

我爷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传来声音，我小叔回来了。

我奶害怕春兰知道我小叔回来，她急忙下了土炕，去院里接我小叔，我小叔刚进屋，就被我爷踢了一脚。

我小叔愣了几秒，他说，「爹，你踢我干啥？」

我爷用手指着我小叔，没好气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人家姑娘都找上门来了！」

我小叔笑了笑，像个没事人似的，他脱鞋上了土炕，「找上门，你就给点钱打发走呗。」

我爷气得直跺脚，但也舍不得打我小叔。

我爷说，「人家姑娘把孩子都生下来了，要让你娶她过门，我看你怎么办！」

我小叔猛地坐起来，眼神里带着恐惧，他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什么孩子？」

我奶说，「春兰你认识不？她抱着孩子来咱家找你，说是你媳妇。」

我小叔瞪大了眼睛，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他抓着我奶的胳膊问，「她们人呢？」

我奶说，「在西屋，等雪停了，就让她们走，儿啊，以后你可不能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和秋红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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