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收束（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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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了职，徐宁并没有急着回家。

周五的时候，她开车去了一家小律所。

「我们到了。」

车内还有另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中年女人双手紧紧抓住膝盖上的包，来回揉搓着包带，显得有些紧张。

她再次跟徐宁确认：「你说话算话？」

徐宁点点头，「我说话算话。」

两天前，公司楼下，孙长虹上了徐宁的车。

徐宁递给她一张纸，被孙长虹一把打掉也不在意，停顿片刻后问：「哭了这么久，你应该也没力气了，一起吃饭吗？」

孙长虹艰难地扯了扯嘴，「不用你假好心。」

话音落下，孙长虹的手机响了起来。

徐宁扬扬下颌，「先接电话吧。」

孙长虹警惕地翻出包拿出手机，一看到这个来电显示的号码，她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立刻恶狠狠地瞪了徐宁一眼，威胁道：「你要是敢——」

话音未落，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了一个和气的声音，「喂，小孙呀。」

电话里是孙长虹的邻居。

孙长虹攥紧了电话，焦急地问：「是不是菲菲她——」

「小孙你放心啊，我刚把菲菲从学校接回来，你说你也真是的，晚上回不来就直接跟我说呗，我也不是不能做饭给菲菲吃，你怎么还让朋友订这么贵的饭菜送过来，这也太客气了。」

尽管如此，阿姨言语中的满意还是难以掩饰，背景音传来一个小姑娘的笑声，「哇，还有小兔子蛋糕。」

「小孙啊，你放心忙你自己的事吧，一会儿吃了饭，我就让菲菲在我家写作业，你晚上回来的时候来接她就行了。」

孙长虹讷讷地道了谢，撂下电话，看向徐宁的眼神更加忌惮，「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情况，你调查我？」

徐宁指尖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点了点，温声说：「我是想帮你啊。」

「前几天的事，」徐宁顿了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孙长虹，「你不会以为我没有偷走账本，你们就高枕无忧了吧？你给吴勇当了这么多年的会计，心里最清楚，这家公司不仅弄虚作假，还偷税漏税。有朝一日纸包不住火，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这个会计。」

「拿着万八千的工资，冒着蹲十来年监狱的风险，真的值得吗？」徐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厌倦。

孙长虹张了张嘴：「我——」

徐宁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既然我知道了，一定会有别人知道。这已经兜不住了。」

徐宁：「你老公死得早，女儿今年上三年级，学习很好，你虽然工资不低，但是大半都花在女儿身上了，你前夫还时不时地回来找你要钱，每一次都闹得左邻右舍全都出来看热闹，所有人都知道你一个女人带着女儿生活，还有不怀好意的……」

未免刺激到她，徐宁的话还是留了一半，只总结道：「你的生活——一团糟。」

徐宁的话卸下了孙长虹最后一丝气力。

孙长虹颓然叹了一口气，褪去了尖酸刻薄，气场倒是和善了很多，「你这是想要报复我……」

徐宁纳闷地扭头看她，「我报复你什么？」

孙长虹讷讷，「在公司的时候，我对你不好……」

徐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以为自己猜对了，孙长虹张张嘴，但角色地位转变得太突然，道歉的话在嘴边别别扭扭的，有些说不出来。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你现在既然已经离职了，能不能放过我，别在公司传我家里的事，包括我跟、我跟白鑫的事儿……虽然我是主管，但是公司里的人都不喜欢我。」

「我做假账，我知道不好，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我带着小孩，上哪儿找月薪一万多的工作去，没有这份工作，我要怎么养活我和菲菲？我顾不了那么多。」

「你说我破坏别人的家庭，我也认了，可是我有苦衷，我什么都不会，我、家里没有男人太难了，我只是想给菲菲一个完整的家。」

徐宁平静地看着孙长虹失声痛哭，颠三倒四地说着她们母女生活的不易。

这里面未必没有卖惨的成份。

但那又怎么样。

徐宁递给她一张纸巾：「我找你不是为了威胁你的，我是有一件事情找你帮忙。」

孙长虹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那张纸巾。

「你、你想让我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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