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她们曾拥有的春天（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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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寻常。

她给他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心念一动，她按照记忆里看到的用户名，给他的微博发了私信，又过了两分钟，看到他点赞了一个美女照片，仍然未回。

他在躲她？为什么？

徐宁心中疑惑，迈进了办公室。

她到得不算早，办公区很多同事都到了，往日对上眼神，彼此点头招呼一下就行，但今天的情形不同，一道道怪异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每当与她的眼神交汇时便迅速闪避，而当她不再注意时，那些目光又悄然落回她身上。

徐宁坐下来，问：「这是怎么了？」

小杨叹了口气，调子有些刻意，「你……看看微博吧。」说完便盯着徐宁的表情，有些隐藏不住的兴致勃勃。

依旧是经常爆料余向晚事件的那个本地账号。

今天早上他发了一篇文章，是跟一个记者的联合博文，标题耸人听闻：据可靠人爆料，余向晚曾遭受校园暴力，或成为自杀导火索。

一点开，徐宁自己的照片赫然在目，照片下面还有比正文字号小很多的配文：余向晚初中同学，霸凌者，徐宁，现为某建筑公司人事主管。

撰写这篇文章的记者的名字叫许多，她只扫了一眼就略过了，直接看了正文……原来是这件事。

徐宁垂下眼，纤长的睫毛遮蔽住了她的眸光，她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这种新闻，用第三人称的记叙，哪怕再有煽动性的语言，也不会有当事人亲历的感觉。

2009 年，春。

说起七中的建校史，是一段很长的校史，它本来位置偏僻，后来随着整个城市的发展，向市内移了几里地，它是另一边靠山，一直没有规划另做他用。

有一条小道，建了一个大铁门，用一把锁草草地锁上，一般也没有人会过去。

「就是这里吗？」

「我还从来没来过这里呢，咱们学校这么大。」

「傻逼啊你，这都翻了山了，怎么会还是学校？」

一个少年嗤笑一声，「小心点，你知道你脚下是什么吗？」

冯林怯生生地答：「不、不知道。」

钱峰压低了声音，「是坟场！你们没听说过吗？咱们学校是坟场填的，以前的时候，山这边就是行刑的地方，刽子手把人杀了，直接就拖过去埋，一条龙，方便！」

「说不定，你脚下这块地方，就砍死过人呢。」

冯林吓了一跳，真的跳了起来，脚下烫着了似的，根本站不住脚。

钱峰哈哈大笑，「看你那怂样。」

一个清澈中略带稚嫩的女声响起，「别说废话了，让她过来。」

钱峰耸耸肩，几个男孩子推搡着一个女生过来。

那女生面容秀丽，只是剪着假小子头，破坏了精致的美感，身上的校服洗得发白，一看就很陈旧，在这些人的推搡中，跌跌撞撞几次险些站不稳。

「别碰我！」那女孩虽然狼狈，但气势不减。

钱峰四下看看，回过头问：「徐宁，这里差不多得了吧。」

「嗯。」徐宁板着脸走近，踩着一块石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余向晚，你还是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余向晚别过脸，不看她，也不吱声。

徐宁冷哼一声，让人抓住余向晚的肩膀，伸手将她的背包一把夺下，拉开书包拉链就往地上倒，书包里面的课本文具哗啦哗啦地落下来，落在地上染了灰。

徐宁的脚踩上去，洁白干净的课本上瞬间皱皱巴巴，沾满了泥土。

翻找了一会儿，徐宁弯腰从一堆杂物上捡起了一个红色的钱包，眉眼轻慢地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一堆纸币，抖了抖，红彤彤的，全是崭新的百元大钞。

她拿着这些钱，抽打着余向晚的脸，满眼讥诮：「就为了这些钱，你是一点脸都不要啊。」

说着，她把钱往后面一递，头也没回，并不在乎是谁接过去的。

徐宁又低头翻起夹层，有几个装卡的夹层，其中一层似乎是塞了一张卡片，露出了一个边，粉粉的，莫名有些眼熟。

徐宁刚要抽出来，余向晚突然发了狂似的挣扎起来，「你别碰它，放开我！」

她挣扎得狠了，钱峰不耐烦地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拽，小小年纪已经满脸阴狠，「怎么，安静呆着不会？要不要我陪你玩会儿？」他撇着嘴，意有所指的上上下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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