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浴火（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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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亲手摧毁无数虫族的晏回。

所以即便当初他们不给我那笔钱，我也会心甘情愿和晏家的人走。

我的亲人都死了，母星被毁了，学校也沦为废墟一片。

我上不了战场，甚至无法亲自手刃敌仇。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或许有一天，我的机甲可以替我做到那一切。

晏回准许我上学那天，我抱着书亮晶晶地盯着他瞧。

看得他有些恼怒，语气生硬地转移话题，但我也丝毫不觉得害怕委屈。

晏回是嘴硬心软的人，面上冷淡疏离，但其实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我以为之后的日子一天天都会变好的。

但我错了。

柳枝抽芽而生的那天，我抱着课本从学校回来，晏家熙攘热闹，晏回的生日，帝都的权贵几乎都来了。

里面自然也包括他的小青梅乔音。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乔音，很久很久以前，我曾在报纸上见过她。

她和晏回青梅竹马，是公认的天生一对。

所有人都猜测她什么时候会公开和晏回的婚讯，只是变故先至，晏回的腺体受伤，他们之间不得不多了一个我。

一个尴尬又难堪的我。

我低着头快步从角落离开，只是我没有想到，乔音会先喊住我。

她先是上下打量我一眼，随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你就是顾稚，和晏回百分百契合度的人？」

她闻到了我信息素的味道，很惊讶地开口：

「你的信息素是苦橙？你难道不知道，晏回最讨厌的就是廉价的橙子吗？」

「也不知道晏回治病闻到时，会不会恶心得作呕。」

她周围的一圈 omega 不禁掩住唇，看着我发出低低的笑声。

我捏紧了书包带。

我想说信息素的气味没有贵贱，也不该沦为贬低他人的工具。

晏回因为腺体受伤不得不借用我的信息素，我很抱歉打扰到你和晏回原本的人生。

……但那不是我的错。

我刚想开口，却被身后姗姗来迟的晏回冷淡打断。

「闭嘴。」

周围的笑声隐隐绰绰，我听见乔音撒娇似的问晏回：

「我还以为机甲天才不会受信息素影响呢。」

「没想到现在你也开始喜欢橙子的气味了。」

晏回没有看我，只紧咬下颌，唇角微微下压。

「不喜欢。」

那一刻，我只觉得耳尖在烧，分明刚才被人围堵嗤笑时也从不觉得自卑怯懦，直到晏回开口说不喜欢，我竟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难堪和难过。

为什么会难过呢？

指尖被攥得很紧，疼痛得叫我清醒。

我垂下头，视线落在洁白到刺眼的地面，轻声说：

「我先上楼了。」

直到站在房门前，我才从浑浑噩噩中恍然回神。

手心里的东西已经被攥出血痕。

那是一个很小巧的领带夹，我在学校做的，可以储存一定剂量的信息素，这样即便我不在晏回身边，他也不用害怕忽然发病了。

我做了很久，做到指尖被戳出血洞，我想送给晏回做生日礼物。

但他好像并不需要。

清冷的走道和楼下的热闹形成明显对比，我背对着墙角滑落，将头用力埋进双膝之中。

我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苦橙和眼泪混在一块。

带着苦涩的，不讨人喜欢的廉价气息。

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原来只是我自作多情。

那天之后，我没有再主动找晏回说过话。

他也没有，明眼人都瞧出我们之间的不对劲，照顾我的佣人都忍不住来问我是不是和晏回吵架冷战了。

算不上冷战，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好到可以称得上是冷战，如今只是恢复成最开始的、本该属于我们的关系。

漠然，疏离。

听说晏回始终在找安抚信息素的替代品，听说医生已经有了些许眉目。

我想，我应该很快就能离开晏家了。

我被人迷迷糊糊从床上拉起来时，晏家乱成一片。

被拉进军用车时，我终于渐渐恢复清晰意识。

晏回被迫进入易感期了。

或许是这些时日对我信息素的刻意远离，抑或接触到了旁人信息素的诱因。

这次晏回的易感期来得汹涌又猛烈，没有人能在 S 级信息素的威压下轻易靠近，就连抑制剂都不再起作用。

医院单独的隔间被特意腾空，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身后冰冷的墙面，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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