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黑科技的爆发：采石之战（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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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是，对岸金军差不多有将近 40 万，光是准备渡江的水上部队据说就有 15 万，而自己这边只有 1 万 8 千人。兵力对比是 22:1.

如果正面硬刚，那就是送死。所以，虞允文决定打埋伏。

他把宋军中的杀手锏——海鳅船（快速战船），全部隐藏在渡口两边的芦苇荡中。正面只布置了一些车船，只等开战后，金军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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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宋军海鳅船，移动速度快。

这些就是在 11 月 7 日的白天，虞允文用尽全力做的两件事。

但是，实话实说，如果只靠这两招，那还是无法击败处于绝对优势的金军——最多也就是死的壮烈一点吧。

做完这两件事后，天色已晚。虞允文独自在中军大帐中静坐，他还要等两个人和两件东西。

三更时分，万籁俱寂。

虞允文的中军帐外起了一阵喧哗。他苦等的人和东西终于到了。

这正是他打算做的第三件事。

此时，距离金军发起攻击只剩下不到 5 个时辰。

来的两个人叫张振和时俊。他们是去年，虞允文借职工部尚书（即暂时挂职工部）期间，专门培养的两个人才。

什么人才？当时的东亚顶级军工人才。

话说虞允文从临安出发前，专门找到这两个人，并把他的想法详详细细告知了他们，让他们抓紧准备。

准备好后，这两人带着一批几百人的手下，一路上不吃、不喝、不睡，十万火急地从临安往采石矶赶。

现在，他们终于赶到了。虞允文马上来了精神。他立即通知宋军所有营哨（宋军低级军官）以上的军官都来大帐开会。

会上，虞允文简略介绍了张振和时俊二人的来头，并命人把他们辛辛苦苦从临安的「御前军器所」（宋时工部下设机构）带来的东西，拿上来一些「样品」。

两个黑洞洞的东西立即被摆上了虞允文的帅案。

两边的宋军将校立马围过去看，结果是大眼瞪小眼。他们一个个转过头等着听解释。张振和时俊二人当场做了模拟演示。

随后，宋军每个都和每个营（宋军每百人叫「一都」，每 5 个都叫「一营」）都派出专人，来虞允文的中军大帐这里现学，张振和时俊带来的几百个随军工匠当场仔细教习。

不知不觉，天亮了。

一夜未眠的宋军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此时，距离斥候密报的金军发起进攻的时间（中午时分），只剩下 1 个时辰。

巳时，晴空万里。

对岸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海螺轰鸣。虞允文听见了，一步从大帐里跨出来，登上了临时搭建的指挥台，望向浩荡的长江江面。

金军的战船出动了。

他们 15 万的水路大军，大概出动了二分之一。各种各样的战船如同一道道利剑，剑指宋军防线。金人列出的阵势是一个「锥形阵」。几百艘大小战船列成了一行行纵队，齐头并进，直插宋军防线。

虞允文大致数了数，江面上大概有不低于 700 艘金人的战船。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谁说金军只擅陆战，不擅水战的。大错特错。

实际上，完颜亮为了此次南侵，准备时间长达三年——这里面一个重点工作，就是造船。

为此，他专门招募了一批滞留在金国的原宋朝高级造船人才。

这里面有一个人叫徐文。他本是山东的海盗，极擅造船。在他的牵头下，三年来，金朝水师的力量不断壮大，各种战船层出不穷：梭子船、百尺船（长 30 多米）、楼船（三四层，十几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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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金军楼船。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底气，所以，完颜亮才敢倾国出动、压上一切、放手一搏。事实上，文武全才的完颜亮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宋军这边，虞允文令旗一挥，战船纷纷出港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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