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大唐枪声回响（2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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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磕出沉闷声响。

「大家不必慌张。我是婉儿的孪生妹妹，上官嫣儿。当年婉儿入宫，我成为了武皇的内卫，掩面示人至今。世人皆以为上官家只有一个女儿，此事如今也就只有公主知晓。」

为了解决眼前矛盾，我一股脑将身体原主人的人设尽数爆料。

阿诺突然皱起了眉头。

众人回过神，将目光投向在场地位最高的太平公主。

太平不置可否，算是默许了我的决定。

我先是检查了一下桌案，那案上摆放着一张字帖。即不是大唐楷书，也不是现代汉字，看不出那是什么文字。帖子上边粘着几滴绿色的汁液。

我凑近一闻，似有淡淡的草木香味。

「我方才听见公主叫喊便赶了过来。」我走到戴安身边，「可戴学士，好像在我进来之前，就已经在此了。那么戴学士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婉儿有字帖要赠我，让我来取。」

「就是这份？」我指着案上的字帖。

戴安点点头。

「这是何字？」

「女书。」

「几时来的？」我又问。

「卯时三刻。听侍女说婉儿要见公主，我便去了蓬莱殿旁的书阁等着。」

「也就是说，你来时见到了侍女雪礼守在殿外？」

「见到了。」

「书阁就在蓬莱殿左右，如此近的距离，可曾听到什么？」

「听到了，卯时六刻，有雁鸣声。」

「这也记得？」

「因为，是万雁齐鸣。」

04

我蹲下身，从地上拾起那杆杀死上官婉儿的枪。

那把竹枪制造精良，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枪身是一根哑光老竹，上方刻有弯曲柔美的长线条，看起来像是某种书法。

枪膛内环绕着极细的金色丝绸线，枪口内环烙了一个小小的卫尉印记。扳机用了月牙形翡翠，柄身是精致的回文织锦。那块双面蜀锦用了严谨的平线绣上了羽毛纹样。

我掂了掂那枪的重量，环绕着众人走了一圈。

走到阿诺身边时，他下意识护着师妹阿吉，稍稍往后退了几步。

我停下步伐，视线在他身上反复打量。

我抬起手，将枪口内环处的标记往他脸上一怼，「你们卫尉卿，还造这种东西？」

少年阿诺耳朵微红，看起来更紧张了。他沉着脸，额前一层薄汗。

「卫尉掌管天下兵器。上能造纸鹏飞天，下能造竹鲲入海。谁知道是哪天一时兴起，造了个竹竿，有什么稀罕的？」

「竹竿。」我一时发笑，拿着竹竿往他头顶抡了一下，「那你躲什么啊。害怕？」

「谁、谁害怕。」他有些生气，宽袖一甩，坐到旁边去捣鼓自己的机关物什。

他埋头旋着一只竹鸟的齿轮，一脸我根本不知道那竹竿是什么东西。

阿诺到底是大唐的天才手艺人，精通各类机关造物。

但如若无人给他图纸，他不可能在大唐凭空造出一杆枪。

「谁让你造的这个？」我耐心问道。

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我。

面容清秀无邪，他眼中却浮现出阴森笑意，「你啊。」

05

「也可能是你阿姊，上官婉儿。」

阿诺的手微微一托力，竹鸟自我和他之间飞起，翅膀扑腾着掠过我的面颊。

「我分不清你们两个的脸。」他说。

我挑了挑眉毛。这人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几时来的？」

「卯时四刻，和阿吉一起，来书阁送墨石。见到雪礼姑娘和戴学士了，卯时六刻也听了雁鸣。」

这回倒是一股脑都说了。

「墨石？」我接过阿诺递来的样品。

这东西，竟然和那把竹枪的子弹材质一模一样。

「大人们写字用的墨水，都是用墨石融的。」阿诺举起手指，上方沾染着不少黑色粉末，「平日由阿吉负责在城郊采集，送到书阁。今日要送的石头多，我便也一起来了。」

阿吉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我看了一眼殿外，空中确实聚集了些许纸雁。只是，自我醒来时，那雁就已然寂静无声。

现在就剩最后一个人了。

可看太平公主如此肝肠寸断，我上去问她来这的目的，会不会被当场刀死？

她会因为我是婉妹就对我慈眉善目吗？

平婉这波还磕得动吗？

我正犹豫着，太平却突然一个华丽转身，直接昏倒在地。

众人大惊。

我也是心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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