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红蛇怨（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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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百岁老人说，红蛇通灵，报复心最重。

伤了它一定要去土庙上香，不然蛇怨就会不死不休。

我二叔不信，捕黄鳝的时候砍断了一条红蛇的尾巴。

两天后，那条断尾红蛇果真离奇地出现在我家门口。

01

二叔是村里出名的捕鳝高手。

爸妈外出打工后，我奶就把我丢给了二叔，说让我跟他后面学点捕鱼捉蟹的本事，以后不至于饿死。

那天，我又像往常一样跟着他去起黄鳝笼。

快收工时，突然从黄鳝堆里爬出一条赤红色的怪蛇。

没有多粗，但有近六十厘米长，而且模样怪异。

我和二叔都吓了一跳。

蛇在农村属实常见，只是这种颜色又如此奇怪的蛇我们从没见过。

怪蛇的速度很快，绕着桶沿很快爬了出去。

二叔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随手一抄，翻出几条肉被咬烂的黄鳝。

「杂碎东西，竟敢动老子的货。」

他咒骂一声，捞过一旁的铁锹就追了上去。

铁具铡土的声音听得我头皮一麻。

「二叔打到了吗？」

他板着脸望着桶里几条肥硕却被咬得稀烂的黄鳝。

「让它跑了，不过我切了它的尾，估计也活不了。」

他叉着腰站在田埂边，有些烦躁地吐了口气，一路上都在心疼那几条大黄鳝。

而我满脑子却是那条奇怪的蛇。

两天后。

一大清早，我忽然听到家里母鸡恐慌的叫声。

我跑过去一看，在一垒废砖头缝里，居然藏着一条蛇。

和我之前见到的那条一样，是赤红色的。

此刻它缠着一只蛤蟆，正朝母鸡吐蛇信子。

我拾起碎石就丢了过去。

蛇一动，我就看清了它的全貌。

它断了尾……

一种不好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炸开。

我转身回家拿铁锹，再去时，它已经跑了，留下那只没有了头的蛤蟆。

晚上二叔从田里劳作回来，我把白天的事告诉了他。

他哼笑着拍了拍我的头。

「冬子，我知道你胆子不大，但是你也太过紧张了。那么远的地方，就一畜生，它能找过来？」

「可它是红色的，而且还没有尾巴。」

从上次鳝肉烂掉的程度，我觉得那肯定是条有毒的蛇。

我提醒二叔多加防范，二叔却并不在意。

「兴许就是巧合，行了，去睡觉吧，我还得去拌饵料。」

我奶有些担心，撒了些雄黄酒和石灰粉在屋子四周，又放了几株干枯的艾草。

她说，这些可以驱蛇。

果然，连着几日，我都没再看见那条怪蛇。

我一度以为它真的被赶走了。

直到有天夜里，我奶起来换蜂窝煤。

她开灯时见头顶的蚊帐下沉了许多，就探头过去看了看。

这一看，吓得她声音都变了调。

她大叫一声，然后急忙把我爷摇醒。

我和二叔也被吵醒，慌慌张张从隔壁跑了过去。

蚊帐中间下陷的一块正盘着一条细长的蛇。

02

蛇身滑腻腻的，在灯光下泛着刺眼的红。

二叔见状，连忙找来渔网和火钳子。

他让我们躲远点，自己则踩着凳子上去抓蛇。

我害怕得紧紧抓着我奶的手，我奶劫后余生，一个劲儿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幸好早把蚊帐挂上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叔动作麻利干脆，三两下就把红蛇夹到渔网里。

他从凳子上跳下来，脸上没有丝毫的后怕、担心。

「没事儿，夏天快到了，蛇多了也正常。」

村子里到处都是树和野草，又离农田不远。

经常有蛇、蛤蟆、蜈蚣爬进家里，甚至还有黄鼠狼跑进屋内。

话是没错，但是这一身的红色鳞片让我脊背一凉，人抖得跟筛糠似的。

我爷也跟着安慰我，农村有蛇不是多大的事。

我把之前二叔砍断蛇尾的事情告诉他。

他眼睛不好，这才知道蛇是红色的。

拍了下大腿，我爷大喊一声：「坏了！」

此时二叔已经用火钳狠狠夹住蛇的脑袋，把蛇拎到院子。

红蛇在渔网里挣扎乱窜，他正要找铁锹将蛇拍死的时候。

我爷拎着手电追出去。

「二子，红蛇可不兴杀。我以前听村里的百岁老人说，红蛇通灵，报复心最重。你伤了它，就要去土庙给它上炷香，才能化了蛇怨……」

爷的话还没说完，二叔却已经一锹拍了下去。

「爹，不就是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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