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济柔（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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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我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面露难色。

「不行就快滚吧！阿江，送客！」

尽管我什么都没说，她的眼睛里却闪过了洞悉一切的神色，随即喊来了伙计，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徒劳，只得转身离开。

从宋絮春店里出来，我立刻找去了赵家。

看我过来，他急忙让下人端来芙蓉糕。

他知道我爱吃这一口儿。

宋絮春的伤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头，哪怕是面对爱吃的芙蓉糕我也全然提不起品尝的兴致。

「宋絮春的伤，是你让人打的？」

他可以回避着话题，反而将芙蓉糕端地离我更近了些，取出一块儿递给我：「厨子新改良的样式，你快尝尝！」

「赵炳宣！」

我盯着他的眼睛，语气重了几分。

眼看着我追问到底的架势，他也不再回避，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是我做的，我不过是找人稍微给她点颜色瞧瞧，小小地教训了她一番罢了。你瞧瞧，这么多天了，她都没再来闹腾，变得安分多了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得意，甚至能听出一丝炫耀的意味来。

「我不是说了我会处理的，不让你动她，你怎么能——」

「阿玥，我是怕你因为这些琐碎小事劳累，况且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吓吓她而已。」

宋絮春被折磨的苍白如纸的病容，他无所谓的语气，让我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他：「宋絮春喜欢你。」

她那么喜欢他，他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赵炳宣突然握住我的手，向我表衷心：

「阿玥，你知道的，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之前是宋絮春自己单方面纠缠我，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试图让他放宽心。

「我知道。」

宋絮春养伤的日子里，我几次上门去看她，却都吃了闭门羹。

我只好将搜罗来的补品和伤药放在她的门前，期望她开门的时候能看见。

距离我和赵炳宣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李府上下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今日侍女呈上来一封信，信上没有发信人的署名，只说约我到行苑街申时相见。

我问侍女：「信从何处而来?」

「回小姐，今早有人顺着门缝塞了进来，不知是何人送的。」

虽是如此，我心中已经有了大概。

我按着信上的所写的地址如约寻了过去，虽没见到写信的人，却意外地见到了赵炳宣的身影。

他像似乎是全然没察觉到我的到来，时不时地警惕看向周围，鬼鬼祟祟地走入了行苑街的一座院落中。

院中出来一素衣女子，似弱柳扶风般朝着赵炳宣迎了上去，尽管她衣着宽松，却仍能看出她的千娇百媚。

许是久未相见，两人十分急切，还未进房间便急着互诉衷肠。

女子娇嗔地说道：「宣郎，你这么久不来看翠儿，翠儿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怎么会？我这几日顾着筹备婚事，是忙了些，这不一有空就赶着来见你了。」

翠儿还不满意，继续追问：「宣郎，你会不会娶了李小姐，就不要翠儿了？」

「翠儿莫急，再等等我，我会给你和孩子一个名分的。」

我这才明白，这女子是赵炳宣养的外室。

他们之间还有了孽种。

我从来没指望赵炳宣说的「只爱我一个人」是他的肺腑之言，毕竟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之前他说宋絮春勾引他的时候，我就对他有所怀疑，后来我又在无意间几次碰见他出入京城最大的青楼——怡红院。

瞧他走进青楼时的模样，脚步轻快又熟稔，我就清楚他绝对不是什么钟情之士。

一开始我还想不通，后来仔细想想，自古以来婚事都是听从父母之命，就算不嫁给赵炳宣，也未必会选到更好的，况且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有的事。

我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狎妓和婚前养外室却是两码事。

赵炳宣婚前养外室，甚至还在成婚前有了孽种，这就是不把我李家放在眼里。

若是日后东窗事发，外室带着孩子找上门来要名分，我就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这是我乃至李家绝对不能容忍的。

我悄悄地离开了这个污秽之地，没有惊扰那对正在缠绵中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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