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伎谋（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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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知道我所说的没了，是彻底的。

那个瞬间，我是真想就了结他，可还是松开手。

秦世逍喘着粗气，「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命了。」

他很慌。

「命？」我把手在衣裙上蹭了蹭，笑着说，「丞相的七姨娘受宠后命没了，九姨娘也是，十姨娘下落不明。」

「你前头那些呢？有人活……」

「够了。」秦世逍咬牙切齿的打断我，「你有什么法子？」

我拿着个香囊在他眼前晃，「用毒。这毒发作起来像是生病，不易被察觉。我早在用，丞相最近身体不好，你看出了么？」

秦世逍说着「我凭什么信你」，却伸手来抢。

他是被掏空的虚损之人，怎能从我手里抢走东西呢。

我笑了笑，「你我是合作，你总不能白得好处。」

「你要我做什么？」秦世逍警觉的看着我。

「去让你娘子来欺负我。」我说。

「她欺负你？」秦世逍不解，「她现在懒得理你，你才能多活。若她真的对你动手，丞相又对你失了兴致的话……你这是找死。」

「只有她欺负我，丞相才会接着宠我。你是男人，应该也知道，你们会心疼弱小的。何况……」

秦世逍轻轻点头，我突然止语，他盯着我，「何况什么。」

「没什么，你只需答应我，这东西就给你。」

「你我是合作伙伴，何必瞒我。」他收起眼中试探，蔼然可亲的笑着。

我犹豫再三，指着脖子上的伤痕，「有个道士让丞相相信，一个颈上有伤之人，所怀子嗣，能实现丞相的愿望，助他成大事。」

「好手段。」他点头，「你这些下流安排，倒是让人想不到。那道士叫什么？」

我装作恍然了悟，「你不是诚心合作。」

说着我退身要离开，他来扯我，我挥袖甩开。

转弯时，我看到石洞里的影子弯下身，捡起什么拿在手上敲了敲。

他捡起的是我的手帕，上面绣着艳诗的那种。

所谓毒香囊他没拿走，但他被种了心毒。

我很期待这毒发作。

又过了一段日子，丞相还是没来，秦世逍也不来找我，夏珺娇常宿在面首馆，不见人。

我像是被忘在这里似的，连下人都不再提我了。

这府中新宠旧欢换得勤，并没什么讨论的必要。

我只好在院里弹琴唱曲儿，琴声如泣如诉，想把人勾来。

谁都好。

终于，我吵到了一位。

夏珺娇。

那天深夜，她从面首馆回家，喝的醉醺醺的，远远听到曲儿，火气压不住了。

揪着一群婆子小厮到我院里。

「之前你竟敢挑拨我和父亲的关系，我还是太慈悲，又让你活了这么久！

「怎么，我父亲把你忘了，你耐不住寂寞，又想勾引谁？要不去下头伺候牛头马面！」

夏珺娇说着来打我，到底是喝了酒，一巴掌落下有些轻飘。

便喊人来打，「别打死就行，留着一口气。我要想想有什么法子更有趣。」

她坐在一旁边看我挨打便醒酒，许多个巴掌落下，我眼冒金星。

夏珺娇突然想到妙计，叫停了打我的婆子。

命人去取冰取锅取水，「我前个吃了餐有趣的饭，叫冰煮羊，那肉可嫩了。」

「对了，你去把世逍叫来，让他带着小翠翠来。」她有吩咐另个下人，「小翠翠一定会喜欢吃冰煮出来的肉。」

小翠翠是她新养的小狗，之前吃了我娘舌头的那只，她嫌晦气活埋了。

在众人去取东西时，有仆役已经点燃了火堆。

要架一口能煮人的锅，这火堆很大，把夜都烤亮了。

秦世逍恰逢此时来，他谄媚笑着往夏珺娇身边走，路过我时，他瞥我我一眼，突然惊呼。

「血！她下身流血了！」

其实早流了，下人们也才看见，开始慌乱。

「大惊小怪什么。你过来。」夏珺娇蹙眉，扯着秦世逍的袖子，「不听话的话，一会把你也丢进锅里。」

秦世逍身子一僵，「还是去知会父亲吧，万一……」

他说的话越发难让夏珺娇顺意。

「知会他作甚，他越老越糊涂。」

夜风被灼热，夏珺娇醉意更浓，靠在秦世逍身上。

「我倒是不知，我糊涂了。」丞相的声音传来，听着就虚。

他身后是冒死闯书房的我的丫鬟。

我长跪着诉衷肠，「丞相，您终于来奴……」

话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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