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盼月归不归（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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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钻进暗恋多年的仙君被窝里，替他解毒。

可他飞升后，抛下我和孩子。

所有人说我命贱，孩子也一个个变成小坟包。

可顾先昀还是没来。

全村被我点燃，才终于等到顾先昀。

他携着女仙下凡，斥责我残忍。

「打入畜生道前，你可后悔？」

「我只后悔救你。」

我从容赴死，最后却见他疯狂奔来，求我别死。

村长大娘一盆冷水泼醒我。

「姜姑娘！你喜欢的那个仙君受伤了！」

我全身灼热，皮肤融化的疼痛。

我做了预知梦。

梦里数十年，只是现实半日。

屠村的火，最后把我也烧死了。

醒来时，我全身和牙床都打颤。

见我不动，大娘死死掐住我的手臂，拽出房。

「快去啊！得罪了顾仙君我们可受不了。」

「姜盼月，你赶紧的！多少女子盼着给仙君解毒，谁叫他偏偏念着你的名字。」

「我们也是给你一次机会，别家的女儿求也求不到。」

机会？

顾先昀是中了烈性情毒，凡人哪里能解毒？

实在要解，凡人九死一生，几乎要褪一身皮。

梦里，我喜欢顾先昀，不顾未出阁的身份，被折腾了七天八夜。

几乎没了半条命。

可解毒后，没人感谢我。

他们厌恶避开，骂我是「烂裤裆」。

顾先昀则丢了一堆法宝，连我的脸都不曾多看一眼。

我受不了委屈，和他讨要一个名头。

他淡漠地说：「又不是未出阁的女子，你委屈什么？」

「况且，我不是你的第一个。」

记忆被脸上的疼痛打断。

见我呆愣不动，大娘气不打一处来。

她抬手要扇我第二次。

「姜盼月！你去不去？」

我垂头乖巧答应，「我去。」

和梦中一样，顾先昀一身长衣，睡在屋内。

清冷如月的五官强忍疼痛。

周围人的声音不怀好意，把我推进去后，就死死反锁住了门。

外面的村民大叫。

「顾仙君！我们送了个已出阁的姑娘进去，她守寡三年，身体干净，也有经验。」

「您放心吧！」

顾先昀清高，所以旁人瞒住他，给我编造假身份。

只为了让仙君心安理得地解毒。

那时，顾先昀弄疼我，我忍不住哭出声。

他停住，轻声问，「你真是守寡？怎么不像……」

我忍住惧意，满心只有奉献的爱。

学着那些妇人的语气和动作，我抱紧了顾先昀，一遍遍承诺发誓。

「我真的是心悦顾仙君，自愿的。」

「求您怜惜。」

他便不再怀疑。

现在，我盯着那张脸，胸口发酸发涩。

预知梦里，我们有三个孩子。

顾先昀回天上后，整整十年，不曾回凡间。

我们孤儿寡母，饿了一餐又一餐。

我有钱，多的是钱。

但村人不肯卖我食物，说我有脏病。

人人路过，都能吐一口唾沫。

再后来，大儿子上学堂，掉河里死了。

二女儿饿坏，吃多了豆子没了呼吸。

小儿子重病，我想采草药，可那片山都空了。

听说，是顾仙君为了女仙，把草药都采走，一片不留。

……

我怎么不恨呢？

我摸着腰间的刀，步步靠近，眼眶酸涩。

顾先昀却睁开眼。

「你是……姜姑娘。怎么哭了，谁欺负你？告诉我。」

他中了剧毒，强撑着起身，想主持正义。

怪不得，梦里我会爱他。

他看似淡薄，其实心善无比。

顾先昀心怀苍生。

当初，地裂山崩，他不救仙家，而是救下我，以及同村其他人。

「凡人的命，也是命。」

为此他挨了天惩，差点陨落。

也只是一面之缘，顾先昀就记得我的名字。

青涩的少女情根深种。

但此刻，我只是缓缓跪下，语气客气疏离。

「顾仙君，求您允许我解毒。」

顾先昀面色一白，「你才几岁，出阁了吗？他们怎么派你来……」

这次，我诚实回答。

「没有。但我知道一些方法，就怕冒犯仙君。」

他用尽力气坐起身，胸口晕染，起伏不定。

我不再像小姑娘一样脸红，而是把那些旁门方法说了一遍。

他耳根泛红，摇头，但又克制不住毒意。

「好……那你可要什么报酬？」

梦里，我觉得要报酬可耻。

事后顾先昀随手丢给我一堆法宝。

对凡人无用，反倒吸引来劫匪。

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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