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风中的灯塔（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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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小绿。这样只会再搭上一个你。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连你都消失了，我该怎么办。」

夜实在漫长。

一遍遍消磨着失眠者的灵魂。

当磅礴大雪覆盖了 C 城，我才惊觉他们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月。

有人给我寄了包裹。

包裹里有一条尾巴。

曾经被我养的油光水滑的白色狐狸尾巴此时灰扑扑的，漂亮柔软的长毛如枯草般被血液粘黏。

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哭的撕心裂肺。

小绿捂着我的眼睛，语气悲痛。「别看了，夏愿。」

11

当天下午，一通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小姑娘，礼物收到了吗？」

我握着手机的手用力，指尖微微泛白。「你是谁？姜芸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是谁你不用管，但我建议你别查了，查到又有什么用呢？无非是些道德谴责，法律根本无法审判我！」

他说的没错，法律并不保护兽人。

一本又一本法学著作，一条又一条法律条款，没有一条可以定他的罪。

我无法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的家人。

我压抑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尽可能语气平静。「他们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对我很重要。我可以给你一个亿，麻烦你把他们还给我。」

「一个亿不肯赎自己，却愿意赎兽人？小姑娘，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脊背发凉，因为我被绑架之事并未外传。

我许久没有张嘴。

对面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

紧接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笑声。

「那个绑匪只不过是被我忽悠着用来转移你们注意力的炮灰。小姑娘不得不说你养的这只白狐兽人真是极品，养大了不知道多好玩呢？」

电话那头传来了楚寒的叫骂。「畜生。」

然后是鞭子划破空气，落在血肉之上的沉闷。

我尖叫。「别！别碰他们！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世界却只剩电话挂断后的忙音。

我再怎么打过去，都没有人接了。

小绿安慰我。「我们最起码知道了他们还活着。」

12

又过了几日，私家侦探发来消息。

私家侦探说向阳路有一个试图杀害兽人的人类，还说这人她跟踪很久了，可能与姜芸他们的失踪有关。

向阳路，有着最光明的名字和最腌臜的环境。

这里是红灯区。

兽人像商品一样被聚集在这里展示供人挑选，若是中意了便被拉进灯光昏暗的小房间出卖肉体。

我和小绿刚好在向阳路附近。

得到消息后，我们火速赶往向阳路。

已经有兽人开始聚集。

而兽人中间，一个身形矮小，贼眉鼠眼的男人拿着带血的屠刀。

「杀兽人怎么了？这和我杀鸡杀鸭有什么区别？你们兽人都是畜生，是没有人权的？」

声音和之前电话那头的极其相似。

我在鼎沸人声中冲过去抓着他的领子嘶吼。「姜芸他们在哪里？」

男人睨了我一眼，开始笑。「哟，是你呀，小姑娘，你来晚了，我把他们都杀了。」

「你说谎！」小绿一把拽过男人，把男人的头按在地上。「他们在哪里？你说啊！快说！」

男人大笑。

脸在地上却笑得鼻涕眼泪洇湿一片。「你们兽人也会爱人？也会担忧吗？」

赶来的执行者把我们分开。

我死死拽住其中一个执行者。「长官，我家人被他绑架了，你快帮我问问他把我家人关在哪里了？」

执行者说。「小姐，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

围观的兽人越来越多。

他们聚集着，一层一层地把现场包围。

有兽人叫骂着想要冲进去。

「这个畜生杀了我妹妹，我要他死！！！」

「长官，求求你让我进去，他虐杀了我丈夫，我要让他血债血偿。我杀了他，你们再枪毙我好不好？这样你们也可以向上级交代。」

「我女儿死的时候才两岁。长官，两岁！那么小！连妈妈都叫不清。我们虽然是兽人，但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

千万道声音交汇，我开始担忧。

担忧姜芸他们是否还活着。

兽人们想要杀了男人，但执行者坚持要男人受法律的审判。

向阳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兽人和执行者扭打在一起。

场面极度混乱。

场外突然传来三声枪声。

「是杨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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