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螺旋太阳（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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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图咕哝着，又问我道，「你对这个巨人站废弃的事情了解多少？」

「几乎是零，」我说，「我只听我师父说过，就是忽然就有一段时间，俄国人的一切月球活动都停止了。有人猜测是他们的项目失败了，都等着看他们什么时候会大规模回撤。回撤没等来，让人没想到的是，俄罗斯也再没往月球发过补给船。大家由此认为，这里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导致所有人都葬身于此。现在想来，就像是……」

「就像我们，」杨迟早说，「但，又不太一样。我们是忽然遭到袭击，而他们……给我的感觉不像。」

李嘉图点头道：「对，忽然遭到袭击，我们应该在实验场所看到遍地已经白骨化的尸体，或者干脆整个基地的气密性被完全破坏。」

「所以——所以——」杨迟早思考着，刚要说什么，我忽然听见李嘉图在通讯频道里「嘿嘿」笑了一声。

还没等我发问，李嘉图看向我，问我：「你笑什么呢？」

我疑惑地看向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又忽然觉得他不像是那种在大家认真讨论问题的时候乱开玩笑的人。

「我？不是我，」我的心被揪了起来，「不是你笑的吗？」

「什么我笑的？什么我笑的？」李嘉图推了我一把，「你是不是搁那装神弄鬼呢？分不分场合啊？」

「别吵了，」杨迟早说着，看向我，显然也认为刚才是我在笑，把我看得也有些不自信了。

「真不是我……也或许是我，但我自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极力为自己辩解着，又拍了拍头盔，「难道是我又不正常了？要不你们打晕我一次？」

杨迟早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对李嘉图说：「听一下通讯录音。」

李嘉图点点头，随即安静下来。很快，他又皱起了眉头。

「奇怪，录音里没有那声笑声。」

「什么？没有？」我完全没有被洗刷了冤屈的轻松感，反而登时后背一凉，「我听听。」

我也调出刚才的通讯录音，反复听了几次，终于确认我听到的那一声笑根本就没被头盔内部的拾音器收进去。

「确实没有，」杨迟早也确认过，对我们说，「但我也的确听到了那声笑。」

「会不会是有人躲在暗处看着我们，然后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李嘉图举枪环视了一圈，又说，「不应该啊，能被我们听到的程度，一定也会被录进去。」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于是也没想好要不要说。

杨迟早看了看我，忽然说：「有东西在我们的脑子里？」

她把我想说的轻而易举地就说出来了，这让我浑身一震，好像她也在我脑子里。

「对！」我凑近她一步，又感觉有些局促，「如果那声笑不来自外界，也不出自我们的嘴，那只能是直接在我们三个人的脑袋里同时产生的了。或许还是刚才的壁画在对我们产生影响。」

「要命，真要命，刚才我还以为只有周寻又不正常了，没想到咱们全都中招了，」李嘉图来回踱了几步说，「这一路上怪事儿太多了。咱们还是那个原则，先别自己吓唬自己，也不要想太多，不然迟早完蛋。当务之急是搜索，找景歆。」

「嗯，」杨迟早说，「时间又过去近半个小时了，咱们接下来要加快速度了。科研区如果没有什么发现的话，咱们可以去看看他们的生活区。人没撤离的话，那里就不会搬空，应该能发现一些线索。」

我和李嘉图点了点头。

我们加快了搜索的步伐，几乎是一路小跑着逛遍了五个扇区。结果并不是像我们想象的那样一无所获。

在其中的三区和五区的两间实验室里，我们分别发现了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男尸是李乐阳，前 404 工程保卫科人员，从尸僵的程度可以看出应该已经死了三四天了，死因是脖子上被人用利刃开了个口子，血把他的身体粘在了地上。死的时候，他没穿衣服，俯面栽在地上。他的背后纹有黑色的螺旋太阳，跟我们在韩乔和李国栋身上看到的完全一样。

女尸则完整地穿着美国人的压力服，胸前的弹孔十分显眼，她整个人都烂在了压力服里面，我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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