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节 琢光（4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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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了！」

果然，胡乱体恤人是要倒霉的，我体恤太医，谁来体恤我啊？！

我越走越气，一个没注意差点摔了，腊月及时扶住我：「再气也不能气坏了身子啊！」

我清楚地看到她脸上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垂涎之色，气愤地收回手：「你是不是又想去宁嫔宫里吃吃喝喝？」

「可以吗？」

「不可以，我不带你去，我要带紫苏去。」

我不如意，我也不让腊月如意，我果然是个恶毒的主子。想到这里，我掐腰在宫道上大笑，腊月拽了拽我，我毫不在意，我就要笑，气死了。

背后冷不丁传来皇帝的声音：「楼答应想到什么好事情了，怎么笑得这样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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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声，来不及想这算不算失仪，转身扑通跪下请安，膝盖差点跪碎。

皇帝面上一皱，下了轿辇亲自将我扶起：「跪得这样实诚，朕听了都觉得疼。」

我泪眼汪汪地瞧着他，若不是他吓我，我也不至于这样疼，只听他又问起我刚刚为何发笑。

我绞尽脑汁想出了一句话：「妾身见雪这样大，想起从前听说的瑞雪兆丰年，就不自觉为百姓们高兴。」

「你倒是有心了，陪朕走走吧。」

我落后皇帝几步，小心跟着。眼看着皇帝越走离荣禧宫越远，我就知道今日是真不适合出门。走了一会儿，空中又飘起雪花，我手里的暖炉已没了暖意，雪落下不自觉抖了抖。偏偏那些雪跟长了眼睛一样，一个劲儿地往我脖子里钻。

动作惊扰了皇帝，他道：「爱妃怎么穿得这样单薄？」

难道是我喜欢受冻吗？还不是位分低，没银子的缘故吗？妃嫔的份例都是有定数的，我一个答应，一季就那么几身的衣服，手头上也没闲钱去贿赂，只能忍着了。

「是妾身的错。」

皇帝摇摇头，让我回去，又吩咐给我送去一件狐皮披风，免得着凉。

「妾身谢过陛下。」

捞回一件衣裳，这冻也算没白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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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嫔折磨人的手段比万妃更甚，她不单单让我抄写，还不时让我背诵，一旦背错就要挨戒尺。

学的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考的是「水晶帘外娟娟月，梨花枝上层层雪」。

我不服：「这首刚刚没背过。」

宁嫔「啪啪啪」打了三下手心，小人得志道：「谁让你不会举一反三？」

我知她是故意为难，欲哭无泪，也只能忍下了。连续几日，我手心已然红肿一片，宁嫔却不肯放过我，我只能为自己争取：「皇后娘娘是让您教导，不是让您体罚妾身。」

「你笨难道要怪我吗？」

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怒气：「私下体罚，难道您就不怕妾身去告诉陛下吗？」

「陛下？你还敢说，楼琢光，你这答应是怎么来的，难道我还不知道？」说着，一戒尺打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让我心中一紧。

「你再敢顶嘴，信不信我把你这张能言善辩的小嘴打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怕她真打我的脸，只能忍下。

夜里回到自己宫里，我嘴里骂骂咧咧地给自己上药，日子再这样过下去，我怕是挨不到来年了。

想办法打听了皇帝这几日的踪迹，故意在宁嫔面前挑衅了几句，她便气鼓鼓要带着我去梅园里赏梅，让我学学梅花高洁的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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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嫔吟了几句诗，就让我去采集梅花上的雪水，说是拿来泡茶别有一番韵味。

我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等来了皇帝与贵妃，也不枉费我辛苦这么久。行礼时，我故意将红肿的手心露出，贵妃蹙眉：「楼答应的手怎么了？」

我赶忙藏起，飞快看了宁嫔一眼：「妾身的手不打紧的。」

贵妃听了却露出兴趣，上前两步直接拉过我的手，往皇帝面前一放：「都肿胀了，怎么不打紧？陛下，您瞧瞧。」

在逼问下，我才装作为难地说出宁嫔的事儿。见皇帝脸色不好，宁嫔立马请罪，还将问题往我身上推：「妾身虽然有错，但也是楼答应愚笨，妾身觉得她不争气才打了两下。」

贵妃笑笑：「这样的伤可不是简单打两下就行的。」

宁嫔辩驳不过贵妃，就将话头指向我，可她不知道今日这一出本就是我筹划的，连回答的话术我都斟酌了许久，保证让人乍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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