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风月冷（8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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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人选定了，陛下看中的是忠国公的长孙女，我听到的时候有些不可思议，一时之间竟然失态了：「这？」

陛下拍拍我的手：「太子的妻族要出身武将一派，如此才可帮扶太子。」

可为什么偏偏是忠国公，那是姜贵妃的母家。若太子妃出身姜家，日后谁知道心会向着谁。如今姜贵妃尚无皇子，可是万一哪日我没防住，让她借着机会有了呢？

我想着，目光游离到陛下身上，只听他道：「皇后觉得不好吗？」

「陛下选的自然是好的，只是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喜欢？」

「这还不容易，传太子过来一问就知。你我相知相许，朕也不希望他们盲婚哑嫁。」陛下笑道，可是我的心却在发冷。

太子能说什么，能拒绝吗？他不能。

果然，太子就像我想的那样，顺从了。可是，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如果，太子妃真是姜家女，那日后对着姜贵妃我就不能从明面上下死手了，难办，她若是马上死了我便不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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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下来了，这门亲事，看上去极好，陛下为太子考虑得周全，只是我不喜欢这个儿媳妇。

但是，便是不喜欢我也不能摆在明面上，陛下既然想让姜家站在太子这一边上，我就要好好拉拢。只是，想起这些年和姜贵妃那些事，心里就堵得慌。

姜贵妃是陛下起事之后第一个收进府中的侧室，她张扬过一段日子，有了孩子之后才收敛了许多。她家族得力，一直被陛下重用，只要做事不太过分，陛下难免会给她脸面。而我与她相反，我的家族早就落魄了。

父亲被舅舅暗害之后，麾下忠心的人，十几年的时间所剩已寥寥无几。而母亲这边，又是前朝皇室，陛下不喜欢沽名钓誉，自然不会厚待前朝的人。

好在，太子从小被陛下一直教养着，我也算安心了。

翌日请安的时候，妃嫔都恭贺我与姜贵妃，这一次我想我们两个的心情是一样的。这门亲事，我不喜欢，她大概也不喜欢。纵然是现在没有皇子，但我就不相信她真的没有那份心思，如今，亲事一旦结成，那姜家会支持哪一个呢？

听她们聊了一会儿，我便让她们散了，叨叨得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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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冷不丁下了几场雨，冷冷热热反复无常，我让人好好照顾好榕榕和太子，却没想到两个孩子都好好的，陛下倒是病了。

陛下的身子极好，平日里哪怕政务繁忙，也总是得了空便骑马练武，他这一倒下我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了。

好在只是风寒，安排了侍疾，过了几日也就渐渐好了，我算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我这口气还是松得早了些。

没几日，钦天监就过来回话，说夜观天象，怕有皇嗣冲撞了陛下。原话怎么说的，我是不知道的，如今传来传去，便成了杜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冲撞了陛下。要说不是有心人安排的，我是不信的。

陛下感染风寒，可能是意外，但如今这个便是人为了。只不过，我不信不代表别人不信，更何况传得沸沸扬扬，杜贵人也知道了，我听说她自从知道了，食欲便不好了，往日吃三碗饭如今只能将将吃两碗。

我听了，不觉头疼，两碗饭也不算少了，吃得太多，日后孩子太大可不好。不过，她这孩子怕也难生下来。

这次是谁做的，我不知道，但一出手便扯上陛下的安危，可见是想着一击致命。

只是可惜，我怕陛下和我是一样的，对天象之说，敬畏而远之。

我让人好好整治宫里风气，不准再传谣言，只是，越是不许越有人私底下传。我知道也不阻止，反正，我就是想不动声色推上一把。我不主动作恶，但若是谁想动手，我便纵着她兴风作浪。

细想想，我甚至比作恶之人更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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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贵人来找我，狠狠哭了一场，我看着她越来越圆的脸和已经显怀的肚子，这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

可是，好人有什么用，云氏倒是个十足十的好人，可结果呢，还不是凄苦早逝。我想过得好，又有什么错呢？

我漫不经心安慰她：「你且放心，谣言止于智者，我与陛下皆是不信，旁人多嘴多舌又能如何？」

「可是，三人成虎，自从娘娘下令之后，他们背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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