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暗夜而来（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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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犯有同理心。
见我软硬不吃，他丢下了句「许希希，别以为我们会拿你没办法」出去了。
他们当然有办法，并且办法很快就来了。
第二天，陆景再次找上了我。
他脸色比昨天还要难看。
「许希希，我最后问你一遍，受害者的尸体你到底藏在了哪里？」
见我还是无动于衷，他的声音陡然升高。
「你知不知道局里决定给你用走马灯的审讯方法，这种方法……」
我平静地开口。
「我知道，这种方法会死人的。
「但我本来就是个杀人犯，早晚都会死，没什么区别。」
所谓「走马灯」，就是濒死之际身体各机能减弱信号可持续刺激脑部中枢神经。当刺激到蓝斑核时，此前印象深刻的回忆就会在大脑中浮现出来，采用科学链接人脑，将这些过往投放在机器上。
通俗点来讲就是人在死亡之前，脑子里会像放电影似的快速回顾这一生。
只要犯人一次次进入濒死状态，所有想知道的一切都能重映，但过程中很可能一不小心就会当场死亡。
因为太过恐怖，犯人一般听到这种办法就招供了。
我算是第一个试用的。
「许希希，你现在交代还是来得及的。」
我起身从陆景的身边走过，小声开口道：
「陆警官，你要记住永远不要对杀人犯有同理心。」
……
审讯时间是第二天的上午，地点设在了法庭。
在那之前医生对我的身体状况做了评估。
现场来了很多人，有记者，法官，陪审团。
我被带进法庭，下面就传来了一阵怒骂，个个恨不能冲上来将我生吞活剥了。
现场配有抢救人员，防止我当场死亡。
我在专业人员的指引下坐在了椅子上，全身被捆绑起来防止我因为窒息过度挣扎。
他们将一个类似于头盔的东西戴在了我的头上，上面有无数个小吸盘牢牢地吸住了我裸露的头皮。
「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这里最有专业的医生团队，一定不会让你有任何意外。」
我双眼紧闭，什么也没说。
紧接着我被推到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随着里面氧气的抽出，我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混沌，外面的声音逐渐减弱。
痛！
全身上下，包括五脏六腑都在痛，就像是被扔进了粉碎机一样。
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时，人已经飘在半空中了。
「成功了！」伴随着一声喊叫，大荧幕上开始播放我之前的记忆片段。
这种感觉很奇怪，我像个第三者跟他们一起看着过去的一切。
我也曾好奇，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最想见到的人是谁。
没想到竟然是她。
我亲手杀死的第一个人——我的妈妈。
我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见过她了，久到她的脸对我来说都很陌生。
荧幕上，她穿着最破旧不堪的衣服，蹲在牛棚旁边教只有四岁的我写字。
「希希，以后妈妈叫你希希好吗？」
干枯如木柴的我瞪着硕大的眼睛天真发问：
「可奶奶跟爸爸为什么叫我野种呢？」
妈妈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巴。
「不要听她们胡说，你就叫希希，希望的希，你就是我的希望。」
彼时我还不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等我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
「这女人是谁？跟许希希长得好像。」
「该不会是许希希的母亲吧？看起来并不是凶神恶煞的人，怎么会培养出这样的女儿！」
「我是要来看死者尸体藏匿在哪儿的，不是来看杀人犯自传的！」
随着片段的播出，下面的人开始吵成一团。
陆警官耐着性子地解释着。
「这是许希希印象最深刻的过去，我们没办法操纵她先回忆什么。」
「那就把她弄醒，重新开始一遍。」
而法庭的另一角，我正在被医护人员奋力抢救着。
这时，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你们快看！」
法庭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回荡着妈妈虚弱的声音。
这些话好熟悉。
我一下想起来，是她临死之前跟我说的。
她说，她的名字叫许妍，是某大学的毕业生，那个学校我曾无意间在电视上看到过，据说很难考。
她说自己参加毕业典礼的那天，被四个喝多了的男生猥亵了。
冷静下来后，她第一时间选择了报警。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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