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弟弟（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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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了然。

你看你看，又来了，假惺惺。

「不穿，关你屁事。」

我特么不仅不穿，我还不好好穿。

我把花衬衫扣子故意扯掉几颗。

挑衅似冲我那眼神不晦的弟弟挑了挑眉。

怎样啊？弟弟。

齐意盯着我一大片裸露的皮肤，很快地眯缝了一下眼睛，攥着外套的指腹轻轻摩挲领口。

仿佛在隔着衣物抚摸不听话的主人。

他没说话，只是嘴角突然勾起一个明显笑容。

我登时眉心一跳，预兆不祥。

但没想到这么不祥！

书房。

「你说什么，我去公司给齐意打下手，以后工资他开？」

「是的。」老爸喝了一口茶，冷笑，「你的卡已经全被停掉了。」

「不老实去公司，就要饭去。」

「不是。」我瞅了一眼在书房唯一一把空余真皮椅上端坐得四平八稳的齐意，明显不服，「凭什么我给他打下手啊！」

老爸又冷笑了一声，「因为你是废物。」

「呵。」我有点不爽，但奈何找不到反驳点，只能重重地又冷哼一声。

扭头龇牙恶狠狠瞪了瞪齐意，看他坐那样是远看越来气。

我走过去一屁股大剌剌坐齐意腿上，试图把他顶开。

滚一边去。

你坐得明白吗，你就坐？

「哥！」齐意吓了一跳，一秒都没就跳开了。

红着耳尖，抿唇扯了扯身上牛仔裤。

啧，瞧给他气得，嫌弃死了吧。

我得意地哼笑一声，没骨头似摊靠在真皮椅上。

「齐明，你看看你这吊儿郎当的浪荡样！」老爸一拍桌站了起来，气得脱口而出。

「你妈要是看见你现在这样——」

老爸脱口的一瞬间就后悔了，尾音渐渐消了下去。

空气刹那凝固。

「我妈看见我会怎样？」我扯了扯嘴角，鼻尖却止不住发酸。

「会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儿子。」半晌，老爸张了张嘴，徒劳地坐了回去。

我能看见老爸垂在桌上的指尖在发抖，眼尾闪烁着泪花。

心底涌起病态快感。

你看，妈。

儿子给你报仇了。

当年你躺在病床上打不通的那个电话，见不了的那个男人，注定一生挣扎于无止无休的痛苦和愧疚。

这场谈话以死寂的沉默无疾而终。

我看了一眼仿佛被困在书桌后瞬间苍老了几岁的男人。

扯了扯嘴角，起身出了书房。

「哥。」齐意追了上来，拉住了我。

「滚开。」

他的存在就是原罪，即使他没有错。

「哥。」齐意低头盯着鞋尖，又固执地喊了一声。

没松手。

我甩了甩，没他妈甩开，一天使不完的牛劲！

「你特么到底要干嘛？」我只能干瞪着他。

「哥。」齐意还是盯着他那破鞋尖，低声道，「你别哭……」

我哭了？

「你眼睛不要就捐了！」我咆哮，「我哭你大爷个罗圈腿！」

眼尾被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刹那间带来一丝战栗。

「你这里红了……哥。」他的语气似乎带着深深心疼。

一如既往，演技精湛。

书房紧闭着，老爸估计还在悲伤，家里的阿姨也在楼下。

这里没人。

我常常不明白齐意在任何时刻，都坚持扮演「好弟弟」的理由。

也是第一次生了探究之意。

齐意的手还抓着我衣袖，我手腕轻轻一转，反攥住他的手，几步往前，推开了一间客房。

齐意被掐着脖子抵到墙上时，才从怔愣中反应过来。

「哥……」他微微低头，视线落在我唇上。

这是等着找骂？

OK，满足你。

「齐意，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我眯着眼凑近，试图窥伺他每一寸心虚的表情。

「你到底在演什么？

「这三年你要的都得到了吧。

「地位，权力，金钱。

「甚至名声都好过我这个废物无数倍。」我几乎快要贴到他脸上，掐着他脖子的虎口也微微收缩。

「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齐意被掐得脖子根都红了，却只盯着我张合的嘴唇一言不发。

「说话！」我耐心告罄，手指猛地一收。

我怀疑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掐死他。

掐死这个三年前，莫名其妙被老爸牵回来，让我喊弟弟的人。

明明老妈才走五年，明明生前爸妈如此相爱……

「哥……」齐意气若游丝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

靠。

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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