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唐氏指挥家：天才名头是真是假？（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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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由衷地心存感激。

他在公开场合明确表示感谢：谢谢大家陪舟舟玩。

要说这算是欺骗吗？

后来，纪录片导演张以庆的回答是：

纪录片改变了舟舟的人生，这虽然不是目的，但的确是客观结果。

让缺钱的一家人赚到了生存和救命的钱，这是更有价值的一件事。

导演的话不假，纪录片的确改变了舟舟一家的命运。

其实，从 1994 年开始，舟舟的母亲张慧琴就患上了乳腺癌。

开刀手术、持续吃药、每周化疗。

张慧琴和许多普通人一样，饱受着病痛的折磨。

每一笔医疗费对这个普通家庭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有时候，为了省钱，张慧琴一天只吃一顿饭，甚至化疗也悄悄不去。

而且，就在舟舟出生后的第三年。

老两口自知无法陪舟舟一辈子，又诞下一女。

希望健全的女儿今后能代替他们好好照顾哥哥。

女儿未来要上大学，学费和生活费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这让本就捉襟见肘的家庭雪上加霜。

舟舟需要人照顾，老婆需要治病，女儿需要上学。

整个家庭的重担都落在了胡厚培一个人的肩膀上。

但是，仅凭他一个人在乐团微薄的收入，还是很难支撑起这个家。

因此，舟舟的发光发热无疑是一场及时雨。

成名的最开始，舟舟一年最多可以接到 168 场演出。

一场演出最高可以拿到 3 万元。

凭借着演出的收入，舟舟一家原本拮据的生活逐渐开明起来。

但是，老天爷又给这个命运多舛的家庭开了一个玩笑。

2006 年，舟舟的母亲张慧琴病情突然恶化，很快就离开了人世。

此时的舟舟任职于中国残联艺术团。

原本胡家人可以分到一套北京四环房子的居住权。

但是，张慧琴的离世给舟舟和胡厚培都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而且，随着与艺术团的利益开始出现冲突，胡厚培不希望舟舟一直被艺术团掣肘。

于是，他带着舟舟离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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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武汉老家买了套房，慢慢和艺术团减少了联系。

不过，舟舟的演出并没有停止，只是改为了以个人身份在外活动。

他受邀签约了以舟舟名字命名的「舟舟交响乐团。」

负责人一开始给胡厚培承诺，这将是一支 43 人以上的专属于舟舟的大型交响乐团。

但是，这个乐团完全是为了盈利才诞生的。

几年过去，随着舟舟的热度慢慢递减，乐团的经济效益也开始变差。

乐团的经营者几度转手，人员一度逐渐被缩减到了 28 人。

胡厚培对此很愤怒。

作为老一代音乐人，胡厚培心中对音乐和艺术还是有着自己的坚持。

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单纯地沦为赚钱的工具。

因此，他花光了这些年所有的积蓄接手乐团，拼命维持原有的规模。

但是很快，乐团的日子就入不敷出。

2013 年，乐团终究还是解散了。

后来，仍然有商家邀请舟舟去演出。

只是演出地点从高档的音乐厅变成了普通的市民小公园。

没有乐团，商家就干脆只放 CD，让舟舟直接上台表演指挥。

又或者他们放一首《小苹果》让舟舟跟着跳舞。

有时候，胡厚培也会接到商业剧场的邀请。

但是，到达现场后，仍然没有乐团。

只有主持人声情并茂地讲述舟舟悲惨的身世。

光是母亲患癌症去世这个话题就讲了不下十次。

但每一次，舟舟听到「妈妈走了」几个字，还是会哇哇大哭。

然后主持人就会趁热打铁，要求舟舟唱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这时候，台上的灯光又打在了舟舟身上。

台下的观众，又流下了眼泪。

再后来，这样的演出也没有了。

互联网的风向每天都在变，总有人在赶新的热点。

舟舟逐渐被遗忘在了人海中。

曾经红极一时的天才现在已经无人问津了。

没有演出，就没有收入。

为了维持生计，胡厚培只好带着舟舟加入了深圳一家民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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