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节 美人盂、暖脚婢：历史暗黑处，那些被权贵当卑贱玩物的女人们（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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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嘀咕：权贵骄奢淫靡，这东西真的能延年益寿吗？
处子泡的枣子叫「藏红枣」，又叫「牝甘」，据说这「采补」的法子能延年益寿返老还童。
这极端邪门的偏方，始于前秦，在《拾遗记》中早有记载。
老头子纳妾不图娃，不图色，只为了每天早上能吃上口「热乎的」。
旧时候人们寿命都短，像阁老活到七十算顶顶长寿了，这老头一直觉得是牝甘的功劳。
林润要告辞的时候，恰巧碰见了换完衣服的莲姐儿。
少女眉眼低顺，余光瞥见多了个俊俏郎君，心生羞怯把头埋得更低。
看这女子衣着华贵，应就是阁老口中的妾室，想到刚刚吃的枣子，林润瞬间红了耳根。
莲姐儿这边可没多余的心思，她退回后室，和一起进府的小妾箐箐，听柳妈训话。
原来她们根本没资格做妾，真实价值是「药皿」。
说白了就是盛东西的物件！
「我算你们的老前辈，没我提点，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万一哪天被泡胀的枣子破了身，可是要被当做荡妇卖掉的！」
这柳妈曾经也是药皿，深知怎么拿捏这群小丫头片子，给自己捞好处。
莲姐儿听闻，吓得赶紧把新得到的翠玉镯子撸下来递到柳妈手里。
表面风光，背地里卑贱，日子一长，莲姐儿愈发觉得命运凄凉，还不如一同进府的那些家妓。
起码家妓能排歌练舞，得到赏赐都是自己的。
家妓自古有之，或是外面买的，或是打小养的，她们是权贵家庭养在屋里的玩物。
她们的任务就是给主人或客人带来乐子。
小阁老出手大方，尤其疼爱花魁月眉。
月眉风姿绰约，善弹琵琶，打小在勾栏院里被培养成色艺绝佳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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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阁老不仅出游把她带在身边，还总赏赐好吃的「酥酪」。
贫苦出身的女孩们也不知这是什么珍馐美味，莲姐虽出身书香门第，也未曾听说过酥酪，一心向往。
与风光的家妓比，跟莲姐儿一同进府的小妾菁菁，却不受待见。
据说她的姐姐是风尘女，也不知是怎么混进来的，身份上就叫人瞧不起。
箐箐身板瘦弱，泡不出好枣子不说，人还倔得很。
她不服管教，被柳妈一顿板子打得皮开肉绽，完事儿送上了阁老的床榻。
难道老头子要圆房了？
寒冬腊月，女孩躺在冰凉的床榻上瑟瑟发抖，她要做的事情，可比被老头子胡乱折磨更受虐。
旧时权贵奢靡到了极致，玩乐时用婢女后背当棋盘茶盘，下马时拿婢女当凳子，冬天拿人肉取暖。
于是，被视为低贱的婢女们，就成了「暖脚婢」。
暖脚婢的恶俗由来已久，宋高宗赵构生母就是干这个出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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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当年给老宰相第一次暖床的时候，吓尿了。
箐箐爬上阁老床榻后，做的就是「人肉取暖炉」。
药皿好歹是妾，名义上的半个主子。
而暖脚婢，却是低贱到尘埃里的奴。
她们整晚不能睡觉、不能上厕所，不能放气，要配合主子翻身，还不能把主子弄醒。
拉撒要忍到主人起床后，才能去。
每晚，菁菁要先脱衣后捂热被褥，再龟缩至床脚处，把老头子的脚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用最柔软的腹部去暖。
为了不打瞌睡，箐箐在头发里藏了干苍耳，困了就按几下扎疼自己。
一夜她喝多了水，半夜被尿憋得直哼哼，不小心吵醒了老头子。
阁老暴怒，一脚将她踹下床。
箐箐疼得脸色惨白，顿时血尿横流，没折腾多一会儿，可怜的丫头就咽气了，老头子直呼晦气。
新的暖脚婢与箐箐的尸体擦身而过，她比前任更加年轻懂事。
菁菁死的第二晚，后花园角落里响起了莲姐儿微弱的哭声，幽咽哀怨煞是渗人。
相依为伴的小姐妹说死就死了，自己的下场会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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