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心心念念（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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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如果不是周怡后来所嫁非人。
周怡也不至于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温玥！」
封祁满眼不耐地看着我，「心心是周怡的干女儿，她过来看一下心心怎么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
我摊了摊手，「可是，我一个字都没说呀。」
封祁一愣。
「从她上门我就没有说一句话。
「并没有恶言相向，甚至没有露出一点不满意不开心。
「请问，我闹了吗？」
我转头看向周怡，「不过话说回来，我确实不欢迎你。
「因为你没分寸，没边界感。
「你明明知道自己寡妇的身份会让人异眼相看，可是你却依然……」
「够了温玥！」
封祁的面色难看至极。
「这就是你说的你没有闹！
「这就是你说话的态度！
「你的礼貌呢？你的教养呢？」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可封祁却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对了，我忘了你个乡下人，哪里来的教养和礼貌？」
封祁的这句话，无异于晴天的惊雷。
这一声炸响，让我血色尽失。
身体摇摇欲坠。
我愣愣地看着他。
没想到这个我全心全意相待，没想到这个我以为可以后半生与子偕老。
共白头的男人。
是这么看我的。
就好像婚后的这些年，无数个我们相拥的日夜。
那些我以为的。
一家三口的幸福，都是笑话。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封祁无措地看了我一眼。
抬手就想来扶着我。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原地。
我收回视线不再看他，转而看向周怡怀里的孩子。
我轻柔道。
「心心过来妈妈这里，我们吃饭去咯。」我张开双臂就要去抱女儿心心。
可我没想到的是，心心歪了一下身体，缩到了周怡的怀里。
周怡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有轻蔑，有意料之中的笑意，也有不自觉的傲然。
就好像再说，看。
你生的孩子呢，还不是我的。
就比如你的男人，也是我的。
而你，一无是处。
那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
昏昏沉沉间，我看到了那个结婚前无忧无虑的自己。
那时候的我还没有认识封祁，那时候的我还没有在这段婚姻里患得患失。
那时候的我，还没有因为封祁的忽冷忽热而食不下咽。
那时候的我，还心怀有梦想。
是的，我曾经想过，哪一天我也能站在首都的天安门广场，见识一下没有见过的广阔天地。
我也曾梦想过，自己拿着画笔画出的春夏秋冬，飞鸟鱼虫。
但是在那一年，城里来的几个知青见过我的画之后，捂嘴轻笑。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眼里的轻蔑和不知天高地厚，让我无地自容。
后来我偷偷地将那些画都烧了。
我想烧了，她们就没有嘲笑我的理由了。
也是那一次，封祁曾捡起我一张没有烧完的画稿，对我说。
「你很有天赋。」
那一刻，我恍惚看到了蓝天白云，花草芬芳。
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后来他又在火场救了我，我便如飞蛾扑火一般，陷了进去。
但是今天封祁的话，让我明白了。
也看清了我自己。
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后。
一觉醒来，我便看到紧紧抓着我的手，伏在床边的封祁。
我一动，他便醒了过来。
「玥玥，你醒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看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愧疚，他说。
「抱歉，我那天的话都是气话。
「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知道的我对周怡只是——
「只是当成妹妹一样看待。
「你当嫂子的，应该要大度一点，不要揪着一些小事不放，知道吗？」
我闭上了眼睛。
不置可否。
封祁看我不说话，以为我还在气头上。
便轻抚了抚我的额头。
「没烧了，我去煮饭，你再睡一会儿。」
封祁走后，我听着厨房传来的动静，目光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心心不在。
不知道是被他送到我妈那还是送到周怡那了。
但我现在生病，孩子在这我也怕传染，便也没问。
吃完饭后，有人敲门。
然后我听到开门声，又听到有人低低说话的声音。
不一会儿，有人进了房间，我转头看去，是周怡。
她抱着心心。
「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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