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月亮奔我而来（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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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我要你。」
「周在言。」
「我只要你。」
少年的面色瞬间变得难堪。
「我喜欢你。」
我捏着他下巴，眼神中有炽热的渴求。
「你也喜欢我好不好？你陪着我。」
周在言嫌恶地偏过头。
他又一次拒绝了我。
「别玷污喜欢这两个字。」
后来的六年，无数个日日夜夜，我时常后悔以那样激进的方式让他记住我。
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六年后的他早已没了少年青涩。
一举一动稳重，成熟。
「对不起啊，周在言。」
我眼角含泪。
当时的我病得太严重了。
我丢下句抱歉，匆匆离开了包厢。
周笙跟我说过。
周在言讨厌我，唯一能补偿他的方式，就是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我做到了。
并且这六年一直坚守诺言。
如果不是发小纪恒拜托我帮他参加这场晚宴，我大抵真的一辈子不会出现在周在言面前。
我跟纪恒打电话。
带着浓浓的控诉，不满。
「你早就知道他会来。」
对面无奈叹了口气。
良久，才开口。
「声挽，我觉得你需要跟他见一面，这对你的病情有好处。」
我烦躁地挂断电话。
纪恒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的晦暗，我对周在言的心有不甘他全看在眼里。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
可他不明白，周在言已经有周笙了。
再也不能是我的良药。
「赵声挽！」
手腕突然被大力往后扯，轮胎与地面巨大的摩擦声惊醒了我。
原来不知何时我已经出了酒店。
「你走路不会看路吗？」
他语气焦急，好像很…为我担心？
帝都的秋雨猝不及防地砸下来。
纪恒也来接我了。
周在言看到他时，眼神一下子变得落寞。
握住我手腕，执拗地问。
「赵声挽，你当初离开我，是因为他吗？」
也许是淋了雨的缘故，回来后不久我就发烧了，
罕见地梦回囚禁周在言那段日子。
他睡觉可真不老实。
我又是逼又是哄的，才让他接受必须要睡我身边这件事。
偶尔周在言也学会了乖顺一下，这让我心满意足。
我告诉他，「我不会关你很久的，周在言。」
「我只想让你陪陪我。」
「一个月好吗？」
「只要你乖乖的，一个月后我就放你回家。」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更衬得他眉眼清隽，温柔。
我用力咬着唇，下最后通牒。
「陪我一个月，结束后不管你报警抓我还是怎样，我都接受。」
经过几天相处，周在言也摸清了我的脾性。
我虽拘着他却不伤他。
甚至更多的是讨好他。
日色西沉，我第一次看到周在言望向我的目光不是厌恶。
反而充斥怜悯。
「你生病了。」
「赵声挽。」
他目光灼灼，一针见血地戳破我。
「如果真的生病了，就去看医生，我不是你的解药。」
少年心平气和地劝我。
试图想让我看清。
「你对我也不是喜欢，那是你一厢情愿的偏执，占有。」
我恍神。
梦境一转，又回到幼年熟悉狭小的卧室。
我妈轻声哄着我，但一点儿不耽误她拿刀往我手臂上划了一道又一道口子。
边划边拍照。
满地的鲜血。
我没哭。
她笑着拍拍我的脸，」我们家挽挽最乖了。」
「等我把你受伤的照片发给爸爸，他肯定会心软的。」
「他一心软，就会回来看我们了。」
「到时候妈妈就不会再伤害挽挽了。」
「来，你跟爸爸留言好不好？你说你很痛，让他来看你。」
这样的场景重复过无数次。
她知道我爸在乎我，即使她们已经离婚还期望着能靠我挽回我爸的心。
但那次，我爸很久都没回复。
那次，我的血差点儿流干了。
我听到幼年自己稚嫩又麻木的声音。
「妈妈，他不回来了。」
「爸爸有新家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妈轻声细语地纠正我。
「挽挽乖，爸爸只是被外面的狐媚子迷了眼，你和妈妈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他舍不得我们的。」
「对，他舍不得的。」
像催眠般，她一遍遍重复给自己听。
我爸终究还是来了。
抱着血流不止的我，大骂我妈是个疯子。
也是那一次，他为我妥协后，永远失去了自由。
被我妈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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