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冬日共犯（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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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

它终于动了。

我微笑着舒了一口气。

揉了揉太阳穴，抬腿踢中了他的喉结，看着他倒下，反跨坐在他身上：

「说真的，你弱爆了。」

他想起身，我却俯身用头往他头上重重一磕，再用外套勒住了他的脖子。

「窒息的感觉，难受吗？」

不巧的是。

「叮咚叮咚——」

门铃在此刻突兀地响起。

贺彦旭站在门外。

头顶还飘着些薄薄的雪花。

给我递来一杯热奶茶，皱眉擦干净了我额角的一点血，将我的外套拉链从下拉到了顶。

「你又打架？这个混蛋让你见血了？」

这四个月，我的恋爱模式都是如此。

告白、打架、分手。

贺彦旭起初生气地质问我：

「小止，你为什么要在垃圾堆里找男朋友？他们根本不爱你……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躲了他半年，此刻是躲不过了。

贺彦旭那双眼瞳一旦染上怒气，就会变得某名幽深。

我用手臂挡在门口，拦住了想闯进来的他。

「走吧，我们回家。」

他迟疑着看我，以为是听错了。

我接过奶茶，猛吸了一口：

「走啦！」

回家的路上。

贺彦旭一直都在拖延时间，盯着手表，盯着天空。

我明白他的心思。

但我还是加快了脚步。

等不到零点了。

因为徐策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

【姐姐，你今天表现得很差劲呢，所以我准备改一下游戏规则。】

【希望你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回来。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这个疯子。

我还没抬头，前面的人影却转化成了一抹我无法忽略的温度。

我才意识到，我被贺彦旭抱在了怀里。

「小止，你到底怎么了？」

我脑子短暂地罢工了一秒。

天气好冷。

好像就这样被抱住啊。

可一秒后，我还是推开了贺彦旭。

「你别没皮没脸行不行？明年再一起跨年吧。」

「小止……」

「我现在不想说话，你闭嘴。」

我丢下他，向前跑去。

天空中的烟花却提前绽放了。

好可惜，如果再多抱十秒，就能和他一起仰着头看烟花许愿了。

我的愿望是——

和贺彦旭永远平安。

到了徐策指定的地点。

我倒真的成了展品。

那些通过监控观看我的少年们，从上至下打量着我，甚至吹起了口哨：

「姐姐，你打架的样子真的好漂亮，我们也试试吧？你赢了的话，我送你一辆跑车哦。」

徐策将手里晃着橙色灯光的酒杯猛然砸向地面，剜了他们一眼。

「你们到底在聊什么？是忘了今天她的表现了吗？」

徐策起身时，已经比我高了一个头。

「姐姐，你以往都是能打半个小时的，今天才十分钟，不够。」

我烦躁地闭上眼。

我真的不欠他什么。

我好像欠妈妈的也不够多。

我终于是，忍无可忍了。

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推倒在沙发，撕下上次就用胶带纸粘在沙发底的小刀，架在了他的腰上。

「那剩下的二十分钟时间，你陪我，怎样？

「作为姐姐，拿你一颗腰子，不过分吧？」

徐策气得嘴唇都在颤抖，吐出了三个字：

「疯女人！」

但又话锋一转：

「对了姐姐，你听说了吗？贺彦旭最近的状态很不好，如果要动手术的话，他有钱吗？」

……

「姐姐，换个游戏规则吧，钱我可以给你。」

我颤抖着，终究是移开了刀。

徐策给我的新规则是：第四个目标，必须是贺彦旭。

「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要么他输，要么你输，只是打一架的事情而已。」

我的指甲陷入了肉里。

「姐姐，你别做出这副表情来，显得你多可怜。可你知道吗？当年我发烧差点死掉，妈妈却在我床前喊你的名字。如今我独身一人回来养病，她却对我不闻不问，你说说，我们谁更可怜？」

我冷笑：「你可怜，那也是你自找的。」

徐策不怒反笑。

「刚刚你赶来的时候，就没有回头看看吗？你那男朋友，可是为了追你倒在了雪地上呢。哦，烟花声太大了，你没听到。你猜，烟花为什么会提前？是我放的。我亲爱的姐姐，你这样的穷鬼，应该要感激我吧。」

一、二、三……

我一共扇了徐策三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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