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冬日共犯（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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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每任男朋友都打得头破血流。

竹马哭着吼我：

「你能不能别从垃圾堆里找男人？」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你少管我！」

十九岁那年。

我被人扔进了河里。

竹马捞起我：「小怪物，你不要再打架！给我个机会……让我来爱你。」

可他不懂，这只是一场游戏。

这是我不理贺彦旭的第 113 天。

断崖式结束了与他的种种关系。

曾经那个小太阳一样的他，不止一次卑微地求我：

「明天可以见面吗？不是说好要一起跨年的吗？」

面对我的冷漠。

他也歇斯底里过：

「小止，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就不要我了！」

其实……

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我的第一包卫生巾是他买的。

我的第一次拥抱是他给的。

我是他从阴冷的墓地里抱出来的黎止。

但半年前，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徐策找到了我。

他带来了妈妈写给我的信，以及妈妈被绑在丝绒椅上的照片。

要求与我玩一个游戏。

赢了，妈妈就能回国。

输了，妈妈就永远不能回来了。

我不屑：「所以这关我什么事？她也是你妈妈，你毁掉她有什么好处？」

徐策耸了耸肩：「可是姐姐，我回国就是想玩玩啊，你不陪我玩的话，不光会失去妈妈，连贺彦旭也会失去哦。他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吧？」

徐策扔出了贺彦旭的病例单。

「哇，先心病，他很脆呢。」

起初，我扇了徐策一个耳光，果断报警。

可惜，照片无法说明妈妈是被囚禁，国外的家庭矛盾亦不在境内管辖范围。

徐策点燃一根烟，摸了摸耳骨：

「姐姐，我今年十六岁了，一共打了十六个耳钉呢。你猜我为什么会放弃妈妈？因为她不爱我，她虽然不在你身边，却只想念你。她连浑身是血时，都没忘了给你打学费。」

我烦躁地闭眼：「别废话了，说吧，你要玩什么游戏？」

游戏规则很简单。

甚至，过分简单。

只需动手打架，打赢就行。

但对方必须是我的男朋友。

我得出的结论是：徐策和他那些通过监控观看这场恶作剧的朋友们都是变态。

四个月以来，游戏进行得还算顺利，我也教训了几个渣男。

徐策露出那副惊讶的死表情，用打火机去烧手心里金鱼的尾巴：

「姐姐，你真不愧是妈妈的种！你妈就是这样和我爸打架的。每次看着你，我都能想到妈妈那张不服输的脸呢。」

今天。

是徐策的第三场恶作剧。

原定的计划是。

这场游戏赢了之后，妈妈就可以获得自由回国。

如此，我也算是还了她生我的恩情。

我整理好必要的工具，出发前，贺彦旭却来教室找我。

「小止，今天……我们一起吧？」

过往的十年，我都是和贺彦旭一起跨年。

蹭着窗外别人放的烟花，庆祝我们又迎来新一年的春天。

可今晚，我必须要见到我的第三任「男朋友」。

所以，我伸向贺彦旭的手最终停在了半空中。

「贺彦旭，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也会有新朋友。

「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我不喜欢太缠人的你。」

贺彦旭那双眼瞳变得愈发幽深：

「小止，你不能丢下我……」

晚上十点。

我系着围裙，给目标三号煮我亲手包的饺子。

端上桌后，对他露出十二分甜的笑容：

「哥哥，这是最后一顿咯。因为……我想换人了。」

随后。

我利落地打开了投影，播放出一段角度暧昧的、我亲吻着另一个男人耳朵的视频。

「你看，他比你更帅诶，近距离拍也能完美无瑕，不像哥哥耳朵上有块疤。」

三号不可置信地看着幕布，颈间青筋暴突，揪住我的外套，将我狠狠摔在墙上。

倒下时，我用左手本能地撑住了身体，扭伤了手腕。

呼——

挺疼的。

但我死死地盯着墙面书架上的监控。

只有当它微微转动方向时，我才会被默许还手。

三号疯魔般将我的后脑勺抵在地面，手腕上的佛珠几乎快嵌入我的脑门。

「黎止，我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怎么敢对我说那些话的？」

我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继续盯着监控。

十秒钟、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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