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臣妻（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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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抛弃，致使在村里名声尽毁，是个男人都能……」

哐！

没等她把话说完，殿门被蓦地踹开。赵桢周身散发着暴戾之气，在看清老宫女的面容后，朝着她的心窝就是一脚。

老宫女疼得嘶哑咧嘴滚了两滚，爬起来瞧见赵桢的脸时，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三、三郎？！」

「把人押下去！」

赵桢不给她叙旧的机会，怒喝之下，两个护卫强硬地把人拖了出去。

我看着老宫女凄厉地叫嚷声，面无表情地问赵桢，「她是阿茵的舅母，你那么爱她，怎么不善待她的家人呢？」

「她不是好人。」

赵桢皱着眉，说完这句便扬长而去。

当夜我噩梦连连。

脑子里都是白天老宫女的那番话，不知怎的，头越来越疼。

我梦到自己置身在一片冲天的火光里，凄厉大叫：「你们全部不得好死！」

我惊醒后发现，身上的小衣被冷汗全部濡湿。一股莫名的心悸闷痛涌上来，令我有片刻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我头痛欲裂地披上衣袍，去往地牢，想亲自去审问老宫女。

但我来晚了。

地牢里头传来老宫女凄绝的惨叫声，以及赵桢癫狂的怒吼。

在我的印象中，赵桢再愤怒也绝不会这样失态癫狂。

他拿着匕首发疯地捅进老宫女的身体，一刀又一刀，又狠又重，割肉削骨鲜血乱溅。

「啊！」

我吓得没握牢宫灯，噼啪摔落在地。

听到响动声，赵桢动作顿住，扭头望过来。

借着壁灯幽暗阴沉的光亮，我看清赵桢溅满鲜血脸庞，森然铁青的如同修罗恶鬼。

恶鬼眼眶潮红，竟然在哭！

「你为什么杀她？」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宫女死不瞑目的惨状，胆寒得后退质问：「又哭什么。」

赵桢步步逼近。

在我背脊抵墙再无退路时，眼前高大的黑影蓦地下滑。

赵桢颓然跪倒在我的面前。

「阿茵。」

他抱住我的腿，埋在我的衣裙里嗡沉闷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我僵在原地，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赵桢极少这样，像尊瓷一碰即碎。可是无论我怎么追问，他都不肯说。

但自此后的每夜，他都会孤身站在高楼上，衣袂鼓动，仿佛就要乘风而去。这样持续了十来日，赵桢突然对我说：「入春了，西郊的桃花都开了，一起去看看吧。」

竟有这等好事！

我连连答应，并且抓耳挠腮的在想怎么联系上沈珏，让他能在当日接应我。

但我没想到赏花当日沈珏也在。

「贵妃。」

赵桢递给我一锭银子，指了指最角落的摊贩，笑着说：「能给朕去买些桃花酥回来吗？」

那个位置，正好离沈珏很近！

「好好好！」

我接走银子，刚走两步又被赵桢叫住，他凤眸凄哀苦涩，哽噎似的唤了声：「唐絮，今日美景难得，到处去走走吧。」

我一怔，他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是终于明白我不是阿茵，打算放我走的意思？我深深看他一眼，「多谢陛下恩典。」

话落飞奔向沈珏。

当日宫中传出消息，说宋贵妃在西郊赏花当日不慎溺水而死。

一时，满宫哀悼。

大家说赵桢悲绪万千，为了忘记伤痛才会选择在半月后御驾亲征金池。

我问沈珏赏花节当日怎会在场，他支吾半晌才答：「收到一封信，说你在那里。」

信上字迹眼熟，是赵桢的。

我回到沈府最不乐意的就是沈母。

她本来已经在给沈珏张罗物色名门贵女了，因我的死而复生，全部泡汤。

她因而折腾我。

晨起请安，任由我举着茶盏一个时辰。

偏说茶凉，让嬷嬷往里加热水，水满则溢烫得我手心刺疼。

我忘记自己已经回了沈府，一时端起贵妃的谱愤然摔碗怒喝：「放肆！」

骂完，他们愣住，我也僵住。

「反了反了！」

婆母气得哇哇大叫，让婆子押着我去外头罚跪。

日头底下晒了半炷香，我突觉头脑晕胀，胃里翻江倒海得一阵恶心。

不等我起身，已经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絮儿！」

沈珏就是这个时候下朝回来的。

他惊惶地将摇摇欲坠的我抱回屋子。

郎中过府诊治后，告诉他和婆母：「夫人，有了身孕。」

「冤孽啊！」

婆母气到跺脚直哭，「我们沈家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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