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霍去病：战争之神 or 纨绔子弟?（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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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知何故，这一天的清晨浓雾密布，十步之外看不清人和马。他只能命令军队全神戒备，严阵以待。

到了辰时，一阵风吹过来，大雾散去。一瞬间，他惊呆了，汗水直透冰冷的铠甲——只见在不远处山下的空地上，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匈奴骑兵，而在中军大营中居然树起了四支大纛——霍去病看得很清楚，分别是浑邪王、折兰王、卢胡王、休屠王。

完了，被包围了。这个念头在霍去病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但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一个字：打。

霍去病粗粗算了一下，对方大概有两万多人，而自己这边因为多日来的战损，只剩下不到八千人。

他把部队分成五个部分，自己在左翼，带领最精锐的骑士瞄准了对面的折兰、卢胡二王——骗我的就是他们。

随着匈奴人的海螺呜呜呜地吹动，一场残酷的恶战正式上演。

汉军人数虽少，但就像一个长满尖刺的刺猬，匈奴人用尽全力啃不动。激战中，汉军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披甲、战马优良、武器精良。

霍去病本人奋不顾身地朝着折兰王和卢胡王的大纛冲去。他的身上已经多处负伤，血染征袍，却毫不退缩。一队队凶猛的匈奴战士包围了他。

战到最后，他身边所剩的侍卫已经不多，一不小心，他的胸甲上又挨了匈奴人狠狠一记重击！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把他白白的牙齿全部染成了红色。

关键时刻，赵破奴率军杀出一条血路，来到了霍去病身边。

此时，霍去病一抬头，嘴里、脸上、耳朵，全部都是鲜血，只有双目仍然燃烧着怒火。匈奴人远远望去，霍去病和他的手下哪里是人？分明是来自地狱的野兽。他们开始退缩。

最终，折兰王、卢胡王二人被汉军骑兵斩于马下。浑邪王和休屠王再次远遁。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皋兰山之战」。

战后清点，一个新的纪录诞生了——汉军的每一位战士都有斩首的实绩。霍去病本人负重伤。

但不管如何，他终究通关了这个「地狱难度的副本」。

此后，他真正地成长了起来，从一个青涩少年和初战之将变成了一个谋勇兼备、韬略深沉、无惧生死的军神。

接下来，他要用一种前无古人的战法「戏耍」匈奴名王。

四月，霍去病回到京师。出去时的万人铁骑，回来的只有不到四千人。

汉武帝刘彻在未央宫以最盛大的礼节为霍去病、赵破奴等汉军将士举行庆功宴。霍去病被加封食邑二千二百户。其他将士则被当场赏赐大量的钱，后来又被赐禄米。

要知道，西汉时期，绝大部分士兵作战都属于「义务劳动」，甚至干粮都要自备，没有军饷可言。这些士兵跟着霍去病，第一次拿到了想都不敢想的大把俸禄。

然而，匈奴人没有认输。没过多久，帝国的西部边境再起狼烟。

伊稚斜单于下令固守河西走廊，多个匈奴部落从漠北和漠南各地迁往河西。匈奴人再次聚集起了三十多个部落，十万大军，跟大汉陇西郡守将李息对峙——这一次，他们打算以守为攻，步步蚕食。

霍去病短暂的假期结束了。他再次被刘彻召唤，领受了任务——二进河西，踏平匈奴。

仲夏的一个夜晚，霍去病最后一次入汤沐浴，独自思索着未来的战术。

五月，汉军出师。

这一次，汉军兵分四路：霍去病为主力，公孙敖为偏师，一起进军河西。「飞将军」李广和博望侯张骞领兵出右北平郡（今内蒙古宁城县西南），牵制伊稚斜单于的大军。

临行前，赋闲在家的亲舅舅卫青，专门来到霍去病处，告诉外甥一句话——「虎儿（霍去病的乳名），切记一点，要想彻底战胜匈奴，唯有『以匈制匈』之策。」「外甥不懂。」「只有匈奴人才最熟悉匈奴人。」「外甥懂了。」

正式出发前，霍去病和公孙敖两人约定，公孙敖走南路，霍去病走北路。两军在居延海（今内蒙古额济纳旗）南部会合，然后再与匈奴发起决战。

然而，一个意外打破了霍去病的计划。

什么意外？

还是那个老问题，汉军又迷路了。而且，迷路的不只一个人。

第一个迷路的是公孙敖。他师出陇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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